第1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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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月站在了我面前。
他上次是为救我,这次是为杀我。
他问我:「公子让我问你,临死之前还有什么话要说吗?」
我摇头,伸手就要抓那杯毒酒。
流月避开了我,后退了一步,我不解,抬头看着他。
他又道:「可公子有话要问你。
」
我低眉顺目跪在地上。
「大人请问。
」
「那年上元佳节,灯火阑珊下,你看见的人,究竟是公子,还是另有其人。
」
「另有其人。
」
我答得果断。
流月摇了摇头,将毒酒递给我。
我伸手接,他没松手,只定定地看着我。
「公子说了,但凡你说是他,这酒便可以不用喝。
」
我笑了笑,对着大公子曾经住过的地方遥遥一拜。
抬头的时候,正瞧见门口的影子躲闪了一下。
我心中了然,一字一字说道:
「公子拿我做少菀姑娘的替身,而我自始至终也拿公子做了大公子的替身。
如此,这酒喝下去,我们就两清了。
」
我再次拿酒,这次流月松了手。
一股剧痛传来,嘴角缓缓流下黑色的血。
我倒地的时候,看见门口处那人终于跨过了门槛,走到了我面前。
而我再也没有看他一眼的力气了。